
总台记者当地时间6月22日获悉,美国总统特朗普下令打击伊朗三处核设施后,其“MAGA”(“让美国再次伟大”)支持阵营内部出现明显分歧。不少人质疑行动合法性、目标清晰度及长期后果,呼吁特朗普作出更详细解释。
据悉,“MAGA”运动原本聚集了大量“美国优先”立场的孤立主义者,对中东军事介入持强烈保留态度。此次行动虽获部分共和党鹰派支持,但也加剧了特朗普阵营内对美伊冲突扩大可能性的担忧。(总台记者 张颖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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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朗普发动对伊核设施的袭击,他会面临违宪危机吗?美国国内还会有哪些挑战?
2025年6月,特朗普政府突然发动对伊朗核设施的军事打击,引发民主党议员激烈抨击,指责此举公然违宪。面对“总统是否僭越战争权”的质疑,这场行动不仅暴露了美国行政与立法权力的长期角力,更将国内政治裂痕推向新高峰。
一、宪法框架下的战争权争议
1.1 总统权力的法律边界
美国宪法第一条明确将宣战权赋予国会,第二条虽授予总统“三军统帅”地位,但仅允许其在“防御性紧急情况”下未经授权动武。特朗普以“阻止伊朗核威胁”为由发动袭击,需证明伊朗对美国构成“迫在眉睫的攻击”。然而当前冲突本质是伊以矛盾,美国并未直接受袭,使其难以援引“自卫权”作为合法依据。
1.2 历史惯例的阴影
1973年《战争权力法》要求总统行动后48小时内通知国会,并在60天内撤军(除非国会批准)。但自1973年以来,总统单方面军事行动超过200次,国会仅正式宣战5次。特朗普上台后已多次“踩脸”国会,其法律团队擅长引用“复古条款”,进一步模糊了法律红线。
二、法律辩护的脆弱性
2.1 旧授权法的滥用风险
特朗普可能援引2001年《使用军事力量授权法》(AUMF)辩护,该法案原旨为打击“基地”组织。但伊朗非其明确目标,且2023年参议院已废除2002年伊拉克战争授权法,削弱了总统滥用旧授权的合法性。法律界普遍认为,将AUMF延伸至伊朗核设施属“过度扩张行政权力”,可能被判定违宪——尽管诉讼过程将异常漫长。
2.2 司法系统的回避倾向
最高法院历史上对总统军事权持克制态度。美国第九巡回上诉法院曾支持特朗普部署国民警卫队,认定总统在“维护联邦法律”时拥有广泛裁量权。若此次行动被归类为“外交政策范畴”,法院可能以“政治问题不干预”原则拒绝受理,使民主党诉讼沦为象征性姿态。
三、国内政治博弈的深层挑战
3.1 民主党的制约困局
民主党可联合部分共和党议员发起违宪诉讼,或通过立法、舆论施压。但现实掣肘明显:
参议院劣势:共和党掌控参议院,可阻挠制裁性立法;
公众情绪杠杆:短期“国家安全”叙事易引发民众容忍,削弱舆论压力;
法律执行失效:《战争权力法》近50年来几成空文,总统常以“军事打击”“反恐行动”等名义规避“战争”定义。
3.2 权力制衡的系统性危机
此次事件折射出美国宪政的深层矛盾:
行政权扩张惯性:总统利用“紧急状态”“盟友支持”等模糊概念扩张权力已成常态;
国会失能:两党极化导致立法机构难以形成制衡合力;
司法消极主义:法院回避裁判政治敏感案件,变相纵容权力越界。
结语:象征性危机背后的宪政警示
特朗普此次行动引发的“违宪危机”,本质是政治象征大于法律实质。共和党参议院优势、司法克制传统及公众对“国家安全”的短期容忍,构成三重缓冲机制。然而,这恰恰暴露了美国战争权体系的系统性脆弱——当总统可反复绕过国会发动军事行动,而制衡机制仅停留在纸面抗议时,宪法设计的权力分立原则正遭遇空前侵蚀。未来若缺乏制度性修正,行政权的“灰色地带行动”将持续挑战美国民主根基,使“三权分立”日益沦为纸上神话。